有这个纹身的人,都在掏空心思让自己感染艾滋
纹身,除了是我们自己情感的表达,个性的体现外,有时往往也是一个信息的集合。
一些特定的纹身,蕴含有特殊的含义,或者代表了某个团体的独特身份。
弗妹给大家举个例子,著名黑帮亚利安兄弟会,他们的成员身上通常就纹有三叶草、英文字母AB或是纳粹党十字的标记。
美国监狱中20%的杀人案与他们有关
想要得艾滋病的人
有一种非常恐怖的纹身,它的模样与生化武器的符号一致。
这个纹身的含义并非耍酷或是毒气,而是一种身份标识,意味着纹有纹身的人,是一名“追毒者”(bug )。
给大家普及一个新的名词叫做“”(追逐病毒),在维基百科上,是指以感染HIV为目的,故意和HIV阳性者发生无保护的性行为。这样的人,就是追毒者。
是的,在全人类为防范艾滋不断做出巨大努力的同时,却有一群人,明明身为健康人,却在渴望感染上艾滋病毒,甚至主动找艾滋病患者来发生性关系。
他们把HIV病毒称作“礼物”(The Gift ),将传播病源的艾滋病患者称为“馈赠者”(Gift Giver),而实现病毒传播的性行为则更具有一个充满了宗教色彩的名字——“皈依”()。
这是自我毁灭的一种纹身。
追毒者的缘起
追毒的现象最早出现在20世纪末的美国。
2003年《滚石杂志》刊发了有关追毒者赠礼者现象的文章《追毒者:渴望获得HIV+的男人们》。
“每年有25%的新增HIV感染(约1万人)是自己故意感染的。”
你或许和弗妹一样不解,为什么会有人选择主动获取HIV病毒,想要感染上艾滋病呢?
同样是在2003年这一年,有一部拍摄追毒者的纪录片《礼物》,更为详尽具体地讲述了追毒者缘起与现状。
80年代艾滋病刚刚出现的时候,美国社会人心惶恐,大家不了解这种病毒,不明白它的传播原理。
“我和艾滋病患者接触了会不会被感染?”
“和艾滋病患者近距离呼吸会优惠被感染?”
公众对艾滋病毒一无所知,仅知道,这是一种无解的病毒。
人们不敢同艾滋病患者进行交流,甚至疏离、抵触艾滋病患者。
而作为艾滋病高发区的男同群体,则更为严重地受到了社会上的歧视,有宗教人士甚至宣称,艾滋病就是上帝创造出来惩罚同性恋的。
这种歧视影响到了男同群体内部当中,他们也开始相互区分,有没有得艾滋病,成为了他们内部互相划分的一个标志。
对于一位男同而言,如果没有获得艾滋病毒,则意味着他成为了一名双方都不愿意认同的存在。
就像是今年奥斯卡最佳影片《绿皮书》中的黑人钢琴家,既遭受白人歧视,也不被黑人同胞所认同。
正是在这样的心理基础下,社会的舆论风向却开始悄悄发生变化。
人们开始认识到,艾滋病毒其实远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可怕。
在积极配合治疗的情况下,艾滋病患者其实能活上好几十年;而HIV病毒也仅能通过血液传播,传播的方式非常有限,和艾滋病患者握手和拥抱完全不会有感染的风险。
一切似乎否极泰来,但渐渐的,乐观的情绪却开始盖过了现实。
医药公司不竭余力地宣传自己的药物,夸张的说辞,让人产生误解,以为只要用他们的药进行治疗,就可以治愈艾滋病。
众多公益组织为了修正之前对艾滋病患者造成的歧视,也在不断淡化艾滋病毒可怕的地方,以免再度伤害到艾滋病患者敏感的内心。
但是这样的舆论风向,却让许多年轻人产生误解:艾滋病,好像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嘛?
于是开始出现有年轻人,为了追求刺激,亦或是为了能够获得男同群体的认可,有意去获取HIV病毒。
追毒者,出现了。
“艾滋,让生活更美好”
促使追毒者人数激增的原因,除了情感和精神上的需求,还有成为艾滋病患者后切切实实物质条件上的提高。
追毒者有一句非常不能让人理解的口号:“艾滋,让生活更美好。”
要理解这句话,必须要了解一下英国的医疗保障体系。
英国的医疗保障体系称为“国家医疗服务体系”( ,简称NHS)。
在NHS制度下,艾滋病人可以接受免费治疗。同时,因艾滋病而无法正常工作的员工,可申请获得每周86.7英镑的病假工资,该工资最长可达28周。
如果确定已被感染,艾滋病患者将获得周期性的血液检测。除了正式的药物治疗外,这些机构甚至会将艾滋病患者的心理情感、饮食健康、健身锻炼,全都无微不至地帮忙安排得明明白白。
也就是说,只要你身为艾滋病患者,你的生活就被国家全包干了。
2013年《镜报》有一篇报道是这样的——“英国基佬主动追染艾滋:有国家福利我怕什么?”
来自英国中部的尼克今年30岁,他说,“我觉得自己身体很健康。在药物治疗的过程中,我感到充满了能量。”
“我每三个月就进行一次肝脏功能检查,我的胆固醇化验很正常。我还会进行各种常规的健康检查,这样一旦有什么潜在的危险我就很快会知道。更妙的是,医保(NHS)会替我承担全部费用。”
而这样的福利政策所付出的代价是,仅2012年一年,英国国家医疗服务体系(NHS)为艾滋病治疗花费了8.4亿英镑,平均每位患者花费1万英镑。
追毒者的“探探”和“陌陌”
如今,追毒已不再是一种极个别的地下活动,已经演变成一种大规模的社会公开行为。
在《镜报》的那篇报道中,揭露了美国一个促成“追毒者”和“赠礼人”聚会的网站,上面有5000名会员;在英国,一个关于“追毒”活动的脸谱小组被上千人点赞。
2015年法国《观点报》5月4日报道,大量西班牙年轻同性恋组织性爱派对,疑与艾滋病病毒携带者一齐狂欢,并拒绝使用传统安全措施。”
市面上,数以百计的“约病”交友平台和APP疯狂涌现。
这些人会怎样?
纪录片《礼物》拍摄十年后,导演采访过的绝大多数艾滋病患者,都已不在人世,或是失去了生活自理能力。
弗妹必须要说,即使在现代医学的帮助下,和HIV病毒共生的日子也只能用痛苦来形容!
患者必须长期服用药物,而这些药物都带有强烈的副作用,很多HIV携带者是死于心脏衰竭或者肾衰竭。
如果药物没能够控制疾病,一旦进入发病期,死亡的距离便已不再遥远。
但往往大多数追毒者只看见了好的一面,对另一面却视而不见。
影片中被采访的那个曾经渴望获得艾滋病的男孩儿,面对镜头无助地抽泣:“我以为我只是可以享受性行为。我不知道我的变化会如此之快,没有人告诉过我。”
生化纹身上所象征的死亡,无形中也印证了纹身主人未来的命运。
基于弗妹深厚的网络舆情观察,势必读者中会有一些人来吐槽“追毒者”的脑残或者可悲,甚至攻击他们的同志身份。
社会学家李银河说,在中国,同性恋人数在7000万以上,他们真实地生活在我们每一个人身边。
弗妹身边也有不少同志朋友,他们有幸生活在更为宽容的上海,不少已经公开出柜,能和普通人一样工作,生活,恋爱,甚至过得更为精致和文艺。
但如果倒退十年二十年,同性恋身份不仅见不得光,甚至要被判为犯罪和精神疾病。
即使是在今天,社会的大多数仍会认为这种身份是“不光彩”“见不得人”。
国际市场调查公司益普索-莫里(Ipsos-MORI)近期发布2016年认知偏差( of poll)年度报告,其中有一题关于同性恋的态度。
国内仍有高达61%的民众觉得同性恋不道德
如果你有幸生为异性恋,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经历到他们所遭受的歧视和内心痛苦,也无法理解为何他们如此有短视的疯狂行为。
这样的故事,对于大众是猎奇,对参与者则是一场伴随一生的灾难,他们也为自己冲动付出了代价。
而弗妹写这篇文章的初衷则是希望更多人能理解事件背后的真正起因,去了解性少数群体的困境。
或许有一天,他们将不会再为自己的身份而痛苦。
-今日尬聊-
你能理解这种“向死而生”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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