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一只大冰箱,把男友藏进去”

日期: 2025-04-07 04:04:49 |浏览: 44|编号: 90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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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了一只大冰箱,把男友藏进去”

左南你的知心小姐姐

01

赫兰不是第一次留意到那个坐在吧台的人了,她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一个会来酒吧的女人。穿着朴素,白白净净,说话也细声细语的。指甲上面干干净净,不像其他女人一样涂着各式各样碎钻的指甲油,晃得人眼睛花。

“嘿,一个人?”赫兰和她打招呼,谁料对方竟然像炸了一样整个人跳了起来,连酒杯也打翻了。

然后,她丢了钱就落荒而逃。赫兰擦拭着杯口的动作还僵硬在半空中,满脑子都是那个女人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表情,像极了受惊的兔子。

赫兰第一次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挫败,作为一个酒吧的门面,他自认长得不算风流倜傥,也是一张足以让女人心生好感的皮相。怎么会有人看到他如临大敌,迫不及待地逃跑?

第二天,那个女人又来了,老位置,还是点了一杯马提尼。这次赫兰小心翼翼地靠近她,不说话,默默送上一碟又一碟的小吃。

到她眼前堆得满满了之后,她终于忍不住了:“你…..你干嘛?”

“不怕,不收你钱。”赫兰朝她眨了眨眼:“我是赫兰,是这里的调酒师,你的名字?”

对方看了看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指尖。半晌,才小心翼翼道:“李、李清。”

赫兰一愣,笑了。果然是没有在酒吧混迹过,居然说了真名,一般情况下不都会回答莉莉、香蜜儿之类的化名吗?赫兰对她越发上心,每次来必要逗她说话,直到把她逗到满脸通红为止。赫兰以为这种女人保守谨慎,谁知道才约会了一两次,李清就提出一起睡觉的要求。

这倒是让赫兰刮目相看。

李清的屋子很整洁,看得出她是有轻微的洁癖。

地上连根头发丝都看不到,玻璃擦得干干净净能反光。走近房间的时候,赫兰发现一个奇怪的地方,他们家的冰箱居然上锁了。而且还是那种粗粗的锁链,很长一截绕了冰箱几大圈。

“我、我怕我偷吃冰箱的东西。”李清的解释很勉强,赫兰没有放在心上。两个人很快就褪去了衣裳,在房间里巫山云雨了起来。第二天清晨,李清坐在床头哭。

赫兰挺稀罕李清的,以为自己弄疼她了,连忙问:“怎么了?哪里很疼吗?”

李清看着赫兰一往情深的样子,心脏像被揉碎一样疼。她只是哭,不说话。赫兰拉住她的手,深情款款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说出来,我们一起面对。”

李清抬起红肿的眼睛,抽噎几下:“我杀了人了。”

“什么?“赫兰没反应过来。

“尸体藏在冰箱里。“

02

李清的男友以南是个模特,长相英俊不凡,身高挺拔。但他们那个圈子,都乱得很。以南更是个中翘楚,男女通吃。

以南这人外表看上去文文静静,对跟了他五年的李清,却十分严苛变态。以南不准李清离开他视线范围,让她把工作辞了。还把她的家人朋友都删除了。以南还去买对脚镣手镣,把李清拷在床上哪里都不准去。

以南说他爱李清,可是却经常会带人来开xing爱party,男男女女都有。这种时候,没有自由的李清自然也逃不掉。她不喜欢李清的生活方式,想过很多次要离开他。

可是长期以来被nue待,让她的感官都变得有点迟钝。她就像是以南的牵线木偶,以南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那天,以南喝多了,心情大好给她解了身上的铁镣。

以南坐在沙发上,大敞着身体,露出xia体。用仍然穿着袜子的脚踢了踢跪在一旁的李清:”爬过来。“

李清充满屈辱地爬了过去,艰难地吞yan着他的shi物。到达顶点的时候,以南把她死命摁下,几乎干呕。用完了就随手一丢,把她扔在地上,像扔掉一块抹布。李清浑身赤裸地躺在地板上,忍不住想起从前两个人的欢乐时光。

刚开始谈恋爱的时候,并不是这样的。以南是她哥哥带来的朋友,小时候经常逗她开心。长大后她成了以南的女友,以南对她更加上心。

下雨遇到路面的水洼,他都会抱着李清起来,生怕她弄脏了鞋子。以南还会故意要把她摔在地上,每到这个时候,李清就会掐他的脖子摇晃,可爱地威胁他:”信不信我掐死你?“

那段甜蜜的时光一去不复返,所有的一切,在以南生日前一天陡然变卦。李清原本在出差,想着提前回来给以南一个惊喜,谁知道打开门,却看到以南和一个男人在翻云覆雨。

李清原本就是极其良善保守的人,她从未想过关于同性之间可以发生什么。以南却给她上了生动活泼的一课。

李清崩溃了,想要分手。以南抱着她不停地道歉,等她睡着却把她锁了起来,接下来,李清便成了以南和他那些漂亮朋友掌心的玩物。动辄打骂,见者践踏。

看着站在厨房的以南,他正哼着曲调在洗杯子,那修长利落的肩膀,手掌心的每一条纹路,都是李清所熟识的。李清摸到了那条铁索,冰凉的刺着她的皮肤。鬼使神差地,她拖着铁索快步冲到了以南的背后。

以南听到声响回头的瞬间,李清一把将铁索勒了上去。那瞬间爆发出来的力量连她自己都觉得可怕。以南挣扎着,想把她从身后扯下来,最后却都只是徒劳。因为李清空出一只手,抓到了案台上的花瓶,用力地冲以南的脑袋砸了上去!

哐哐哐!

李清松开手,手里的花瓶掉在地上,碎裂的声清脆,将她瞬间拉回了现实。

红色的血液溅在李清的脸上,模糊了以南那张天赐的好脸蛋。他的手脚抽搐着,下半身尿失禁了,那难闻的味道渐渐弥漫开来。

看着以南那猪肝色的脸,李清意识到当初他们打闹的话语成真了。

她真的掐死了他。

03

李清杀人之后,看了看以南脑袋上破了的大窟窿。手忙脚乱地去遮盖,最后却只是徒劳。她下意识想打救护车的电话。

可是手指却在摁下去那一秒顿住了,如果,如果以南醒过来不是要对她进行更恐怖的报复吗?

想到那非人的待遇,李清顿住了。她一声的冷汗下去后,心情便平静得无以复加。李清颤抖的手抱住了以南的尸体,在客厅里底底地哽咽。

接着她哭着哭着笑了出来,眼泪从眼角滑落,滴落在以南血肉模糊的脑袋上。

她爱他,爱到恨不能杀了他。

于是李清清理了屋子,把人用保鲜膜卷了一层又一层,然后塞进冰箱里。

做完这一切,李清给自己洗了个澡,躺倒在床上。睡梦中,好像有人站在床边看着自己,那眼神哀怨而难过。并没有做什么,只是一直看着,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李清再也睡不着了,她爬起来看遍了家里的每一盏灯,但那些光明只是自作多情的无用功。照亮了李清发慌的心。

她去买了长长的铁索,把冰箱锁了一圈又一圈。

可是就算是这样,李清也睡不着。她得了失眠症,头发开始大把大把地掉,看着镜子里日渐枯瘦的自己,李清怀疑自己很快就要随以南去了。

睡不着,她就只好去酒吧。但她这辈子就没有涉足过这种地方,只能怯生生地躲在吧台上喝酒。

“请问要喝什么?“询问她的调酒师生得好看,左眼下一颗泪痣。明明是男人却生出一种妩媚来,声音温柔低沉,多少缓和了李清在陌生环境狂躁不安的心理。

李清看了看菜单,发现了以南喜欢喝的马提尼,她用手指小心地点了点菜单上的名字,再没有抬头看对方的勇气。

“呵呵,看不出来啊。“调酒师调笑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带着一种温和的调戏味道。他大概觉得李清这样的姑娘,不太像是会喝这种烈性酒的人。

李清感激地冲他笑笑,那调酒师已经走到吧台另一边去了。李清涨红着脸低下头,心里十分疑惑。

这个男人素未谋面,却能给她心生安定的味道。于是李清半夜睡不着,就经常来酒吧偷偷看这个调酒师。

简直受宠若惊,那男人居然在讨好她。李清吓得不得了,落荒而逃。第二次第三次那男人始终待她很好。

后来又约会了几次,赫兰总是彬彬有礼得恰到好处。李清简直有种在恋爱的错觉。

那段时间,以南的冤魂缠身,让她日日夜夜不得安眠。李清真的需要好好睡一觉,或者可以请赫兰陪着她。但是她认床,没有办法去其他地方睡。于是李清和赫兰提出一起睡觉的时候,赫兰愣住了,又说了一句:“看不出来。”

赫兰看不出来李清是这样开放的人,却怎么也想不到,李清的一起睡觉,真的是一起睡觉的意思。她太需要一个人陪着自己睡觉了。她很久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那天晚上,在摆着前男友尸体的冰箱旁边,赫兰进入了李清,在那场颠簸中,李清事后睡得很舒服,一夜黑甜,无梦。

醒来的时候她看着赫兰熟睡的样子,就像个小男孩。她吻了吻他眼角的泪痣,感到心口疼得难受。

李清看了看冰箱,一阵又一阵地打颤,感觉那门随时会打开,走出来一个伤痕累累的以南。她哭着和赫兰告了白,“我杀了人。尸体藏在冰箱里。”

赫兰握着她的手僵住了,半晌才看到他脸上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李清以为他要报警了,但是对方却没有。赫兰沉默了半晌,听她说完所有的前因后果,抱紧了她。李清在他的怀抱里深深地呼吸着,一时感到此刻死了也愿意。

赫兰站起来,不着寸缕地走到冰箱面前,叮铃哐啷地弄了一下锁链。而后转身问她:”锁头在哪?“他想看里面的尸体。

“不——我求你不要打开!“李清尖叫着声音都变调了,她捂着头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赫兰只好放弃,走回来把担惊受怕的李清再次抱进怀里。赫兰的声音很坚定:“你不能去自首。”

李清愣住了,在他的保护之下抬眼看他。对方坚毅的下颌线让她感到安心。

“我们把这个冰箱丢进海里,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赫兰说这话的时候,气息毫无紊乱,带着一种势在必行的决心。

04

赫兰找朋友借了辆大货车,然后用推车把沉重的冰箱推了上去。在搬起那冰箱的时候,他觉得异常地沉重。那一瞬间他有种奇怪的感觉,但他很快就忽略了那一点不异感。

看到赫兰把冰箱推出家门的时候,李清吓得嘴唇都白了。赫兰在电梯里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害怕。

在车上,李清害怕得牙齿都在打颤:“要不然,我还是去自首吧。”

赫兰没说话,空出一只手握紧了李清的。爱情真是一件奇妙的事情,在半个月前他们还只是两个陌生人,现在他却甘愿为了她成为杀人帮凶。你永远都不知道自己为了爱情会变成什么逃命亡徒,这一切不过是一杯错误的马蒂尼,不该对视的那一眼。

海边的路程还是有点远,赫兰开了一个晚上,到的时候昏暗的海天地平线破出玫瑰色的红。天快亮了,黑暗将被驱赶。他们下了车,赫兰取出推车,将那个冰箱放在了推车上。然后艰难地推到了沙滩上。

“等一下,冰箱会浮起来!”李清颤抖的声音带着恐惧。

赫兰很镇静:“放多点石头进去。你等我一下…….”

赫兰带着推车离开了,去找石头,海边的岸上有许多石头。李清手脚发麻地顶着那个棘手的冰箱,在冷风中直哆嗦。总觉得能透过冰箱看到里面那个蜷缩的肉体,那个冻僵的,充满尸斑的肉体。

等赫兰回来,李清就再次哀求:“我去自首吧,我受不了了。我要疯了!”

“不行,不准,你听到了吗?我说我不准!”赫兰捏着她的双肩,把她紧紧塞在自己火热的胸膛上,声音充满了不舍和难过。他不愿意李清离开自己,也不能让她离开自己。为此,他愿意知法犯法,愿意掩盖她的罪行,愿意成为共犯。

李清无力地倒在他肩膀上,默默掉着眼泪。赫兰替她擦去,轻声细语地安排着:“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打开冰箱把石头塞进去。”

“不!我去!”李清不肯让赫兰看到自己犯下的暴行。赫兰站在旁边,看着她蹲下身子,颤抖的手对准了好几次才打开锁眼。

李清打开了冰箱门,却愣住了。只是稍许的不安后,她才缓缓抬起了石头。赫兰要过去,被李清喝止了:“别过来,别看!”

赫兰站住了。李清把石块和尸体塞在一起,然后碰地一声关上了门。最后把锁链重新锁上。赫兰和李清对视一眼,两人十指相扣,汗津紧紧贴着。

赫兰把冰箱推进海里,李清就在一旁追着他,帮他扶着冰箱边缘。好几次那个装着尸体的冰箱都摔倒在了沙滩上,砸出一个大坑。

赫兰全程一言不发,在李清的泪眼中,把那个冰箱一次次推进海里。好在早上的浪潮并不凶猛,李清在海底推着沉重的冰箱,好几次才把这个藏着死人的大铁盒子推远了。

然后看着那大盒子浮浮沉沉,在起伏的海平面上冒出咕噜噜的一阵气泡,沉下去了。

05

赫兰全身都湿了,好在李清早想到了,给他带了换的衣服。李清给他剥去衣服,在天光破晓中,李清笨拙地亲吻着赫兰的眼睛。她喜欢亲吻他的眼角泪痣,那是她的专属地带。

接着亲吻就变了味道。赫兰迫不及待地将她推到在沙滩上,在空无一人的海边占用了她。

沙子搁在身上的感觉很不舒服,但是李清却觉得真是痛快极了。自从决定要把冰箱丢进海里之后,李清就一直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被赫兰折腾完她就沉沉地睡了过去,日光从天边升起,金光洒在波光粼粼上,磅礴大气的美。

赫兰看着臂弯里的李清,欣慰地摸了摸她的额头,在她发间轻轻吻了一下。

抛尸弃野,海边野合。

这大概是赫兰做的最疯狂的两件事,都是为了李清。他给李清穿好衣服,然后将她抱进车里。开车回去的一路上,他都没有说话,窗外的海风刮进来,他眯起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等到了家里,李清还在睡觉,手脚蜷缩的样子很可爱。

赫兰舍不得吵醒她,轻手轻脚地用湿毛巾给她擦了身子。然后给她掖好被子,又坐在床边静静看了她一会儿。李清在睡梦中感受到了那道炙热的目光,但却和之前感到有人看自己不同。她并不觉得害怕,只模糊觉得望着自己的人不危险,就连目光都是温和。

等李清睡死过去,赫兰就把窗帘拉紧,拿着身份证出门了。他出门前最后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李清,叹了口气。就算沉尸大海,也总会被发现的。赫兰下了楼,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去了警察局。

警局的大厅窗几明亮,就连地板都被擦得一尘不染。赫兰径直走进去,到了一个正在吃早餐的年轻警察面前,坦然道:“我要自首。”

“你做了什么?”

赫兰深吸了一口气:“我杀了人。”

吃早餐的警官把正在擦嘴巴的手收回来,半晌才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他:“你说什么?你干了什么?”

“我杀了人,刚把他沉进了海边。”说完,赫兰笑了。赫兰把李清和他说的所有案发经过都说了一遍,在出来之前,他甚至把那勒死以南的铁索翻了出来,擦拭干净后摁满了自己的指印,然后放到了自己的出租屋里。

“如果你们不相信,可以去我的出租屋找到凶器,还有,早上我才把冰箱沉进海底,现在应该还能捞得到。”赫兰说完,警察就派出了人手,带着他去了弃尸的地点。一群人打打捞捞,终于把冰箱拉了起来。

拍了拍那口冰箱,警察问赫兰:“就是这口冰箱吗?”

“是的。”赫兰无比平静。警察看了他一眼,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一群人冲上去有条不紊地打开了冰箱。赫兰狠狠闭上了眼睛,那尸体在冰箱里放了个把月有余,经过一个早上肯定融满了尸臭。

警察门打开冰箱门后都愣住了,半晌,全部都去看赫兰,眼神充满了探究。赫兰觉得奇怪,强忍着恶心感走过去。

只见那冰箱里哪有什么尸体?只塞了一个巨大的人偶,脖子处被勒断一半露出棉絮,头顶也被尖锐的东西刺破了几个大洞。

赫兰终于想起自己搬冰箱的时候那点疑惑是什么了:为什么装了一个成年男子的冰箱,会那么轻?

06

赫兰跟这警察回了警局,以妨碍公务的理由扣押了几天。这几天他们也去调查了,赫兰还见到了以南,果然和李清说的一样他是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不愧是做模特的。以南听完事情经过皱起眉头,不解地望着赫兰:“我并不认识这个人,他是神经病吧?”

赫兰头脑一片混乱,李清和他说的所有事情都在脑海里翻腾着。就在以南要走之前,他摁住了以南的手:“李清,你认不认识李清?”

以南面色有异,半晌才懒懒的,不愿意承认那样说道:“……她是我前女友。”

从以南的嘴里,赫兰得到了另外一个故事的版本。李清原本和赫兰是一起长大的异姓兄妹,一次火灾让李清失去了父母和长兄。

作为她哥哥的朋友,以南就以哥哥的身份照顾着她。自从那次火灾逃生之后,李清就得了重度抑郁症,她没有办法出门和其他人沟通,也无法融入社会。只能在家里给人写作赚钱,以南时不时去看她,渐渐就生出了感情。

两人交往了一段时间,李清的抑郁症越来越严重,甚至开始出现幻觉,整夜整夜地无法入睡,即使以南在身边也不行。

严重的时候,李清甚至会自残。以南受不了照顾这样一个病人,很快就移情别恋。以南以为李清一定会大吵大闹,谁知道她只是嗯了一声就回了房间关上门。

后面,以南就没有再见过李清。

赫兰却明白了接下来的故事:以南的离开,彻底击垮了李清的内心防线。她崩溃了。于是她的幻觉越来越严重,她不得不编出一系列以南伤害她的事情,合理化以南离开的理由。

到最后,对以南的思念之情到了要杀害他的地步,于是李清把那个人偶当成了以南,杀了他,并且发自内心地相信,她亲手“杀了”以南,把他藏在了冰箱里。

赫兰在监狱里思前想后,终于想起了许多从前他故意忽略的细节。比如,第一次见到李清的时候,她在人群躲闪的眼神分明就是久不见人的恐惧。

在海边,李清打开冰箱死都不肯让赫兰看的惊恐,可能那一刻她也看到了那只是个人偶,但如果他走近的话就会破坏她的幻想,于是她从不让他靠近冰箱。

最后,就是李清家里大大小小的药罐,恐怕都是治疗精神疾病的药物,自从以南走后,她就没有再服用过。因为上面都写满了外文,赫兰就从未在意过。

出狱之后,赫兰没有马上去找李清。而是先回了自己住的公寓,他刮干净胡子,换上干净的衣服,喷了香水才出了门。

之前李清给了他她家里的钥匙,赫兰开了门进去,没有大冰箱的屋子空荡荡的。他在房间等了好久,想给李清一个惊喜,但是却左等右等都等不到。

他有点害怕了,他在监狱那几天手机被没收了,李清联系不到自己一定很慌张。从她连续打了十几个电话,发了几十条短信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

看了看钟,已经快晚上10点了,李清能去哪里?

赫兰忽然想到了他工作的酒吧,他关了门去酒吧果然就看到了坐在老位置的李清。他走过去拍了拍李清的肩膀,她可能喝得多了转过头来,看到赫兰吓了一跳。半晌才哭了出来:“你去哪了?我到处找不到你。”

赫兰不顾周围人好奇的眼光,照常把她抱进怀里:“就是忽然有事,回老家了一趟。”

“我、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李清压低了声音:“以为你去自首了。”

“我看上去像那么傻的人吗?”赫兰捏了捏她的鼻子,看她憔悴的样子,就知道她肯定没有睡觉。于是帮她把账结了,扶着她的肩膀回去了。

到了家里,刚靠上赫兰的肩膀,李清眼皮就开始打架,过了好一会儿,但她就是不肯睡,强撑着精神盯着赫兰。

赫兰觉得好笑,握住了她的手指:“放心吧,我不会走的。”

“你发誓。”

“我发誓,绝对不会离开你。”赫兰亲了亲她的眼睑。

得到保证,李清歪着头,抱紧了赫兰的手臂沉沉睡去了。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赫兰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又再她裸露的额头亲了亲。好在她不是真的杀了人,不然那就真的麻烦了。

可是就算她真的杀了人,他也一定会坚定地做她的帮凶……

其实,赫兰不知道的是,李清关于以南的事情并非所有的都是幻想。比如,以南带人来家里开party,虐待她这些,都是真实的。

失去家人后沦落到以南的手里,李清早就已经面临奔溃的边缘。但她生性胆小,就连怒火也不敢对以南发,以南丢弃她之后,她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她好几次想杀了以南了事,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爆发的情绪,让胆小的她只敢幻想了一场谋杀。

而在这场谋杀后,她就遇到了赫兰,一个只要在他身边就能安然入睡的可靠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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