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的相聚
生活中有许多事情,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被逐渐忘却;但也有一些事情,会随着岁月的增长而经久难忘。
——题记
一
2020年10月9日这一天,风和日丽,秋高气爽。我们兄弟姐妹九人兴致勃勃地迎着朝阳,饶有情趣地游览了廊坊当地小有名气的丹凤公园和九天休闲谷。那一幕幕感人的场景,那一幅幅难忘的画面,是那样的幸福、温馨、甜蜜、浪漫,我们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和父母在一起生活的美好时光,仿佛又找回了当年的美丽青春,仿佛又步入了曾经的快乐童年。
丹凤公园位于广阳区的北凤道和裕华路交汇处以北,是一座新落成刚两年多的开放式公园。这里也是我和老伴每天休闲娱乐散步经常光顾的地方,耳熟能详。开阔的公园分为南北两大园区,以生态和休闲为特色,设有入口景观区、湖景区、环湖休闲区、湿地游赏区、配套服务区、健康健身区、山林揽区和溪谷清幽区等八大功能分区,最吸引人的地方莫过于地处东南侧占地1.3万平方米的月季园区,分为月季雕塑、月季廊架、篱笆墙、月季迎宾路等多个展示区域。共有100多个品种的月季,达十余万株。每年花开季节,前来旅游观光的人们熙熙攘攘、络绎不绝、成群结队、人声鼎沸。
我们就在这月季园区的迎宾彩虹门前悄然相聚。这可能是弟兄姐妹久别重逢的缘故吧,或是被这鸟语花香的景色所陶醉,欢乐的气氛顿时爆棚,老大姐不由自主地即兴扭起了秧歌,二弟也不甘示弱有模有样地伴随姐姐扭动起来,形成了欢快的二人对垒。
这时,有备而来的老伴,马上从她随身携带的行囊里(她平常跳舞的道具)变魔术般选出两条长丝巾,先是满面春风地给大姐的肩上披一条红色丝巾,又接着给二弟伟彪的腰间系一条粉色丝巾,在两条彩色丝巾的装扮下赫然变得多姿多彩喜庆迷人了。喝彩声、叫好声、鼓掌声此起彼伏,拍照的、录像的争先恐后,就连游客们路过也都投以羡慕的目光和啧啧的夸奖声。
大姐摆动着丝巾,迈着轻盈的秧歌步打开了场子,身体的各个部位都在有韵律的协调抖动,阿娜多姿,欢快活泼,沁人心脾。二弟的秧歌步更是风生水起,前钻后跳,左右腾挪,活泼逗人。我们大家像儿时的过年一样,沉浸在这祥和、幸福和欢乐的氛围之中。五弟妹春英像是个专业的录像师,一边数落着时间的倒计时,一边在给她们加油助威。六十六岁的大姐一阵神扭后,已是满脸细汗气喘吁吁了。我赞叹姐姐,你这么富态扭得还如此轻盈,棒极了!大姐轻轻拍着她的腹部调侃道,你看我多有“风度”,她竟然把自己丰满的肚子诙谐地比喻成真有风度了,我被姐姐的幽默语言逗得合不拢嘴,眼泪都笑出来了。
一段儿欢快有趣的秧歌像调和剂,吊起了大家的胃口,跃跃欲试的各种小活动接踵而至。不同形式的拍照、录像、合影,节节升级。老伴成了大忙人,一会儿在她的百宝囊里找出这样一个道具,一会儿又找出另一个道具,实在不够了,就跑到同在公园里跳舞的姐妹们手里去借,她们是鼎力相助,竖起拇指连连称赞。
老伴她根据每个人的穿戴不同、特点不同,分别搭配上不同颜色的丝巾。老伴她这些道具的出现,把场面烘托得色彩斑斓,温馨浪漫,使大家的精气神陡然升温。美哉,妙哉,不亦乐乎!
她把一条蓝丝巾微笑着给漂亮的妹妹伟艳围在脖颈上,又找出一把粉色的小遮阳伞笑盈盈给妹夫向东打起来,还指导和示范怎样摆姿势,怎样弄造型,他们夫妻二人照了一张张精美的生活照。周边有花草树木相衬,傍边有亲人笑脸相陪,两人似蜜月中的情侣含情脉脉,夺人耳目,喜笑颜开,掌声不断。
老伴和多年没见面的大姐亲密无间,她拿出来两条同样鲜艳的红色丝巾,围在每个人腰间延伸到修长的手臂上,她俩相互牵手,侧身舒展,其造型像舞台上的舞者,似仙女下凡般轻盈,再现了她们不老青春的美丽瞬间。姐妹俩又像一对彩色的蝴蝶,翩翩起舞,自由自在,一招一式多姿多彩。
二弟妹金梅穿着红色的上衣,她大嫂给她配上一条绿色丝巾,像是红花配绿叶,得体大方天人合一。和二弟来一个再现青春的端庄照吧!这时有人提议。可能是突然把金梅打扮一新觉得太不自然了,开始还不好意思站在二弟跟前,小声嘀咕说“我才不跟他照呢”,但脚步还是不由自主地慢慢挪了过去。瞧!多像一对情窦初开的恋人啊!
春英和五弟的打扮更是吸引眼球。我老伴笑着让春英衬条粉色丝巾,让老弟围上一条红色丝巾,展现在大家面前特别靓丽。一边是貌美如花的女郎,一边是英俊潇洒的帅哥,把郎才女貌的丰富底蕴尽显无遗,用现在时髦的话就是:真的帅呆了!
在妹夫向东的敦促和驱使下,我和老伴也在花间来了一个合影,顽皮的向东在我俩拍照的瞬间扬起一把花瓣儿雨,定格在画面之上。事后,我仔细端详了这张照片,自己的头发是稀疏谢顶,可老伴儿的头发仍浓密如初,加上穿着一件儿紫色旗袍,经她这么一捯饬是风韵犹存啊,一颦一笑倒有点影视明星的“范儿”了!我能和明星在一起合影,乃三生有幸,心里美滋滋的。
最让人欣慰的,是那张九人合照的全家福。姐姐围着桔黄色丝巾,老伴围着红色丝巾,金梅围着绿色丝巾,春英围着粉色丝巾,伟艳围着蓝色丝巾,向东、我、二弟、五弟分列其后,可能是五色丝巾的衬托,可能是兄弟姐妹间相聚的喜悦,她们姐妹五人各个像青春靓丽的美少女,二弟、五弟和向东各个都像血气方刚的帅小伙,此时此刻我也觉得年轻了不少,一个人呐只要心态年轻就是永远的年轻。
这时,我忽然想到了给我们摄像、开车、跑前跑后忙碌的幕后英雄小二乐子,他是二弟的宝贝儿子,一个有正义感、有理想、有志向的热血青年,他必须照几张像呀。给他照像,可不用加“道具”,也不用修饰,不用装扮,从内到外,表里如一,他就是一个典型的西部牛仔,青春,阳光。
这次姐妹兄弟相聚的时间,丹凤公园已经过了月季花开的鼎盛花期,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大家的兴致,反而姐妹兄弟的异彩纷呈竟成了月季园里的一道风景,一朵奇葩。
我们像一群儿带有书生意气的青年男女,朝气蓬勃,谈天说地,乐哉悠哉地沿着红色的甬道漫步在公园里,路旁是碧绿如毯的草坪,阿娜多姿的垂柳,还有静静的湖泊、片片的芦苇、停泊的小船儿、各种造型迥异的景观……,环境、心境、意境都达到了空前绝后的登峰造极,你一言我一语有说有笑,每个人的心田都流淌着幸福,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喜悦……。
这时,二弟突然提议,我们再去九天休闲谷转一转吧!新的游览目标,进一步激发了大家的猎奇心理,相互认同,交头接耳,跃跃欲试了。就这样,姐妹兄弟们意犹未尽地离开了丹凤公园……。
二
我和老伴坐在小妹和向东他们刚刚买来不久的凯迪拉克牌越野轿车里,宽敞、明亮、舒适、大气是我对这台车的第一感觉。沿途的一路风景闪闪掠过,车内的笑声四处洋溢。小伙子儿二乐开着他那客货两用的五菱牌面包车,拉着其他人紧随其后。眨眼功夫到达了目的地。身居廊坊的我还是第一次来到这处景点,自愧不如。伟彪和金梅毛遂自荐理所当然地成了大家的导游,朴实的金梅不知什么时候承担起了给我们“拎包”的任务。
九天休闲谷位于安次区西昌路118号,占地12万平方米,它是一处以生态观光、休闲娱乐、健康美食、时尚消费为主题的室内生态休闲综合体,是一个色彩斑斓、优雅多姿的封闭式园林。亚热带植物、小桥流水、假山瀑布等等景观一应俱全;芭蕉树、棕榈树、榕树等等热带植物不胜枚举;九曲长廊、各色造型迥异的亭台艺术异彩纷呈;清清的小河,蜿蜒伸展,曲径通幽,心旷神怡,仿佛身置于南国的热带雨林中,让人茅塞顿开,目不暇接。
("五朵金花”合影。左起依次为春英、金梅、伟艳、老伴、大姐)
我和二弟、五弟走在前面,亦步亦趋地欣赏这一步一景带来的奇妙视觉变化。跟随后面不远的老伴和大姐、金梅、春英,伟艳她们在一处台阶式的木板桥上驻足,相互拾阶而坐,我以为她们是走累了。侧目一看这造型,眼前顿觉一亮,这不就是“五朵金花”吗!连忙走过去用手机拍下了这张合影。记得过去那个年代,我们曾经看过《五朵金花》的电影,深深被剧情中一个个漂亮的主人公的靓丽形象所打动。如今,在九天休闲谷再现了现实版的“五朵金花”,这是我们王氏家族一道儿靓丽的风景,她们在各自的家庭中都担任主角儿,她们为了每个家都在呕心沥血、辛勤的付出,是她们维系和支撑着一个个苦尽甘来的家。我们为之骄傲,为之欣慰,为之自豪。
向东和伟艳坐在了一处吊装的逍遥椅上,看!多像一对儿欢快的孩子呀!更像是在一起窃窃私语的情侣,讲述和回味着他俩鲜为人知的甜蜜故事,又像是在分享着他们生活的快乐,其实他们还是沉浸在刚刚给金鹏完婚后的幸福氛围之中。
在一处人造峭壁水帘前,伟武坐在一块石头上,春英站在后面的石板上,是那样的自然,那样的和谐,形成一幅夫唱妇随的隽永图画。
在九曲桥的护栏上,老大姐留下了很美丽的单人照。我感到有些欠缺和遗憾。假如这次有姐夫一同前往,那该是多么好的事情啊!我想,如果再有这样的机会相聚,姐夫一定不会错过,我相信他会陪伴着姐姐一路同行的。
伟艳打着粉色伞,站在山水景色之间,显得那样的清纯、俊俏、淡雅、迷人。妹妹像妈妈一样长着一双大大的眼睛,高挑的身材亭亭玉立,是女人中的佼佼者。
老伴也在此处照了一张相。她打着粉色伞,身穿紫色的旗袍,脚穿黑色皮鞋,站成丁字步,握伞的手自然形成兰花指,很有造型。看来照相也很有讲究,经常跳舞的人照出的像是与众不同的,这是一种涵养和艺术包装的学问。
本来是给春英和金梅照张合影,一直帮助“包装”的老伴进入镜头,姐姐和小妹也不失时机的从侧面钻入镜头,一张层次分明、动感十足的“五朵金花”合影,再次绽放出迷人的风采。
二乐子殷勤朴实,即是司机又负责拍照,他心里有数,眼中有活,像个勤务兵。他建议大爷大娘在芭蕉树下合个影吧,我俩欣然接受。在廊坊足不出户,就能神奇地领略到像南国一样的风景,的确是一种不可多得的超级享受。
最感人的场景是在曲曲折折蜿蜒伸展的石桥下,共同观赏静静地湖水里壮观的彩色锦鲤。色彩斑斓的鱼儿带着微笑,欢快地、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看到游人它们就一群群、一团团、一片片成群结队的向我们围观过来,一个个张着大嘴亲吻着水面像是在与我们打招呼,用灵动的眼睛进行友善交流,仿佛在夹道欢迎我们这些不速之客。兄弟姐妹们像一群儿天真活泼的孩子,俯身向这些小精灵摆手弄姿,又纷纷给鱼儿喂食儿,纷纷给鱼儿拍照。它们在阳光下忽闪忽闪的,美丽至极,泛着耀眼的光芒,一群群一队队一层层集结而来,展示出五光十色扑朔迷离的身姿,形成了美妙的奇特景观。花团锦簇的锦鲤和我们心有灵犀,像朝拜自己的神灵一样步步紧跟、穷追不舍,像追星族一样把我们久别重逢的姐妹兄弟们视为偶像顶礼膜拜、肃然起敬!
在一处拱形门下姐姐和妹妹留下的合影,使我感触颇多产生了联想。姐姐在我们姊妹七人中排行最大,妹妹最小。姐姐从小到大就像一只母鸡护着一帮儿小鸡仔似地呵护着弟弟妹妹们,处处担当起一个大姐姐的责任。她的人生坎坷,年轻时不务正业的丈夫撇下孩子离她而去,她既当爸又当妈,一边打工挣钱,一边抚养一双儿女,生活中的一肚子苦水向谁倾诉?!只有她自己去默默地承受。大姐对爱情很专一,梦想着有朝一日能破镜重圆,苦苦等待他能回心转意达十几年,结果自己失去了宝贵的青春却换来的却是竹篮子打水。她含辛茹苦把一双儿女养大成人成家立业后,一个偶然的机会在好心人的撮合下,与乡下丧妻的孔老师组建成新的家庭。他们都是人生中的不幸者,他们又都是人生中的幸运者。时下,他们在镇里新买了楼房,靠姐夫的退休费过着两个人自给自足的生活,闲暇时姐姐扭扭秧歌,姐夫搓搓麻将,是苦尽甘来呀,大姐现在算是比较安逸了。小妹儿出生在“一打三反”的非常时期,父亲受到迫害,母亲受到牵连,生下这个小妹妹,母亲一点奶水也没有。先是靠莲藕粉维持她的小生命,后又喂牛奶和羊奶长大。记得小时候她躺在炕上小腿乱踹哭得可怜,只要见到奶瓶子就会戛然而止破涕为笑了。可能是喂养的孩子更壮实吧,伟艳的个子显然比姐姐还要高很多,这与母亲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里精心喂养是密不可分的。她和向东也是从苦日子里度过来的,如今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大姐和小妹都曾经受过不同的苦,现在换来的是相同的甜。
我和老伴驻足欣赏一种吊着根须向下生长的植物时,被伟艳给抓拍了。这种植物的名字我不得而知,但上面悬挂的匾额写着“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八个大字载入了我的记忆。是啊,我们兄弟姐妹的相聚,不就展示出了幸福和谐吗!但愿我们每个家庭都能够健康平安,让幸福永远围绕着我们,让快乐永远伴随着我们。
当我们走出九天休闲谷,在金梅的引荐下,又到旁边不远处的花卉中心去进一步观赏。这时,向东提议去吃点东西垫吧垫吧。可能是走累了的缘故,可能是条件反射的关系,真还有点饥肠辘辘了。于是,走马观花地浏览了奇花异草各种花卉,轻描淡写地观看了琳琅满目的雕刻、古董、根雕等等,就驱车一道前往了。
就餐选择在永兴路最南端一处叫八大碗的饭店,其门面并不起眼,当坐下吃饭时却感受颇深。向东点完菜,端来一盘花卷随口说了声干粮不够再去取。开始我不甚理解,探问后才知道,这里的主食卷子、米饭和豆腐汤、鸡蛋汤是免费的。这时,懂事的二乐子抢前结了账,十个人才花了一百零六元。我感觉十分便宜,在价目表上看到,扣肉每大碗29元,豆腐泡每大碗8元……。现在的酒家比比皆是,竞争也是十分惨烈,生意都不太好做,但他们却能独辟蹊径,靠主食、汤汁免单的策略去赢得顾客,靠物美价廉经济实惠的菜肴去占领市场,靠口口相传广泛的回头客赢得了饭店的门庭若市!
走出饭店,相互间交流着,缓步前行,每个人的脸上都泛起了油亮的红光,兄弟姐妹们的视觉和味觉都得到很大的满足,对这家饭店赞叹有加都竖起来大拇指。这时,老伴看到不远处有公交站牌,呶呶嘴,笑着提前祝福伟武和春英一路顺风!说我和你大哥就不奉陪了,我俩坐公交车先回去了。向东抢前一步说,大嫂儿你们不能走啊,先到我家休息休息,晚间我得安排大家呢!向东说的话很有号召力和感染力,姐姐、弟弟们也一起迎合,恭敬不如从命,我和老伴又继续坐上向东他家的越野型轿车。老伴有感而发地说,还是自家有车好,想上哪里都行,太方便了。甜甜的笑声又开始在车厢里弥漫。
三
晚餐安排在兴安市场附近一处叫金域良源的大酒店。预定的999号包间很是讲究,宽敞的开间里,深处是一个能坐下二十人的大圆桌很是气派,抬头墙面上小匾额醒目题写着“金域良源”四个字,棚顶的灯具造型奇特五光十色。这边进屋就是供人休息的多人沙发,温暖舒适,茶几、衣帽挂一应俱全,旁边是两个一人多高的蓝色装饰瓷瓶更平添了典雅的气氛。进门侧墙的巨幅壁画上三国演义主题曲歌词贯穿整版,字写得遒劲有力,荡气恢弘。角落处还辟有单独的卫生间和洗漱间,方便至极。包间里的服务员着装素雅,步履轻盈,端茶倒水,服务热情。
今天的晚餐特别丰盛,十五人的聚餐团队众星捧月般团团围坐,在灯光的映衬下熠熠生辉。圆桌正面是大姐和我老伴相依而坐,这边金梅挨着姐姐,那边伟艳挨她大嫂,这边接着是伟武和伟彪分坐在我的左右,那边是玉影挨着她的妈妈伟艳,新郎官金鹏挨着玉影。向东挨着伟彪,二乐子挨着向东,然后是大勇,再就是春英、周超和她的宝贝儿子。新婚燕尔的新郎金鹏和新娘玉影依旧穿着讲究的服装,金鹏是一身蓝色笔挺的西装,玉影着一身红色的婚纱,他俩仍是晚宴的亮点和中心。
当过兵的向东几句言简意赅的祝酒词宣布用餐开始。大家相互耳语,不停地品味着一道道精美的菜肴,对大炖羊蝎子的味道儿频频颔首。为了活跃餐桌上的气氛,紧接着我来了几句寓意深刻的祝酒嗑儿。我把酒店这金域良源四个字和金鹏玉影二人的名字有机地结合起来,产生了奇妙的情感共鸣,顿时掌声四起,酒兴大增。但喝酒有些偏颇,女士们均以水代酒,男士们作为司机的向东和二乐子不能喝酒,大勇张罗事儿的主角他却滴酒不沾,新郎官喝的是果酒,只有我和伟彪、伟武品味着精装蓝瓶42度的北京二锅头,享受着美酒佳肴带给人们味觉、视觉和心灵上的刺激和快感。
一道道色香味形俱佳的菜肴摆满了旋转餐桌,不断激发和调动起餐桌上每个人的味蕾儿。接着是伟彪祝酒,他对这次难得的相聚赞叹有加;随后是伟武祝酒,他诚挚地对这次远道而来得到了方方面面的盛情款待深表谢意。节节升级的酒兴烘托了这个临时大家庭的欢乐气氛。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开始交头接耳,你一言我一语,都在发自内心的感慨。
这时,我想起了昨晚在微信里伟彪深夜哼唱歌曲的画面,就马上提议让伟彪唱首歌祝祝酒兴。在大勇的推荐下,二弟轻唱了一首《一壶老酒》。可能是他心理准备不够充分,可能是因为调子起高了,影响到了伟彪的演唱效果。不过,这首脍炙人口歌颂母子情深的歌曲,算是开了个好头。接着小二乐引吭高歌,唱起了《一家人》。年轻人的音域就是宽广浑厚,听得出他对这首歌并不太熟悉,但很符合今晚给一对儿新人送上祝福的深刻内涵。歌曲一首接一首,一首比一首嘹亮。这时,伟武在大家的推荐下,动情地唱起一首蒙古歌曲《梦中的额吉》,额吉翻译成汉语就是妈妈。虽然是清唱,但他气息运用得当,情感表达到位,是发自心灵深处的道白,加之用手自然地打着拍节,激昂时还用手轻轻地捂住胸口,产生了强烈的情感共鸣。我深深被这忧婉的旋律和反复唱到的妈妈所感动,勾起了我对正月初三病逝的母亲的深切怀念,扑簌簌地潸然泪下。伟武看到给大哥唱哭了,一边递过纸巾安慰我,一边他也是泪眼朦胧了。
这时话题自然转到了母亲身上。本来母亲在世时说过,金鹏结婚她来,可仅仅相差几个月,竟然撒手人寰阴阳两隔物是人非了。如果她老人家还健在,能和我们一起共进晚餐,我们会格外高兴,格外自豪,格外荣耀。可亲、可敬、可爱的母亲啊,假如你的在天之灵此时此刻看到了我们兄弟姐妹的幸福相聚,一定会激动万分笑逐颜开的。
二弟和五弟刚才唱的歌曲,一首是表述了在外游子相互思念的母子之情,一首是子女怀念已故母亲时的真情表白,都非常切合我们家的实际。九泉之下的父母亲啊,我们兄弟姐妹们永远永远不会忘记,是您们赋予了我们生命和养育之恩!时下,缅怀父母、继承遗志、寄托哀思的最好办法,就是用我们的实际行动过好各自的小日子。
这时,在我的带领下,五弟、二弟也都不由自主地跟着共同唱起了:你入学的新书包有人给你拿,你雨中的花折伞有人给你打……。那优美的旋律,那经典的描述,把母亲的含辛茹苦无私博大的胸怀刻画得入木三分精准到位,泪水又一次模糊了我们的视线……。
其实,二弟伟彪的人生命运也是一波三折。他和金梅成婚后,生活等方方面面都吃尽了苦头,受尽了罪。前几年,金梅得了脉管炎,两条腿就是走不了路。为了治病,小医院大医院那地方可是跑了不老少,到特别重的时期,每天在医院伟彪背着她从楼下到楼上,再从楼上到楼下。自己的积蓄花没了,又是欠下十多万元的债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是伟彪的付出感动了上帝,还是金梅被伟彪的无怨无悔所打动,她的病情慢慢地神奇般地逐渐好转了。现在已彻底康复。
前几年,补缴社保成风,伟彪手里没有钱就自我放弃了。是老大姐、小妹儿、伟明她们主动借钱,还有他懂事儿的女儿春霞瞒着父亲也东借西凑,在姐姐的代劳下偷偷地给伟彪补缴了社保。前年11月底伟彪如期办理了退休,每月得到了应有的退休费,他从心底里感激姐姐妹妹弟弟们的雪中送炭啊!
更为欣喜的是,他们也有了属于自己的楼房,儿子女儿也有了自己的楼房,并且都是2015年那次山摇地动般疯狂涨价之前买下的。如果涨价后再想买房就成了天方夜谭,仅仅首付钱就是一条无法逾越的沟壑。
懂事的儿子二乐子虽然婚姻上遇到挫折,但是他有志向、有目标、有思想、有头脑,我想他会很快摆脱困惑,迈过心里这道坎,迎来属于自己的心心相印的那一半儿。我期盼着这一天的早日到来,我迫不及待地想喝他的喜酒呢!
在这里我想起了二乐子极速制作出的相册。他是拍照、整理、剪辑、制作一条龙的服务,白天为我们服务,夜里为我们付出,第二天就呈现在《一家人》的微信群里。他一定是打了个通宵才完成的呀!连轴转儿呀!年轻人真的了不起,我们为你点赞!当然这是后话。
到了心潮澎湃时刻,唱歌已经不用提醒,成为了每个人的自觉行动。春英唱起了含有耶稣意义的歌曲,她唱的字正腔圆,和伟武相互媲美。老母亲生前对耶稣的信仰忠贞不二,经常和我说起,她在祈求神灵保佑我们家家平安、人人健康。我理解母亲的信仰,也感谢母亲对儿女的牵挂和关怀。我觉得一个人有信仰是一件好事,可以净化心灵、陶冶情操,使人生有方向、有目标、有动力。春英完全继承了老母亲的信仰,成为一个忠诚的基督信徒。春英也是说到做到,立竿见影,把过去的陋习统统改掉,变成了一个新的自我,令人刮目相看。
记得伟武和春英结婚后一直和父母在一起住。他俩也是苦日子打底儿,伟武肯干,原来在万山红的建筑队里当瓦匠是把大角儿的,在开地基仍土方时,他一个人能干出一个半人的活儿。后来,听说满洲里那里挣钱多,就和他要好的几个哥们儿辞掉了固定的工作,悄悄出去闯荡了。外边的世界很精彩,外边的世界也很无奈。虽然挣钱多点,但夫妻二人两地分居,也是现实的问题。后来,春英提出和伟武一同出去打工,母亲很理解父亲也很支持。春英是个性格刚烈、心直口快的人,别看她是女人,干活一点不比男人差,很快加入到戳大岗儿的行列中,干起了刮大白的话儿。他俩不辞劳苦,摸爬滚打,披星戴月,每年都能挣到不少的辛苦钱。但起初的想法,就是在外面打拼,然后回到家里过安稳日子。那时的父亲和母亲,每年天天都是掰着指头算,盼着他们能早点回来;过年后又数着指头看着日子,催他们要早点出去。每次走时,父亲都是提前去车站的客车上给占座位,母亲则守护家门眼巴眼望目送着远行的儿子们。就连我在县城工作每次回家,父母亲都是重复着做这些事情,父亲总是笑着说,坐车的人多先给你占个座儿。过了几年,春英和伟武就想在满洲里扎根了。事实证明,他们的做法是对的。如今他们给儿子购买了楼房,自己买了房子,户口也落到了满洲里市,日子过得很滋润。
那些年月,父亲母亲对待五弟和春英是呵护有加。反过来五弟和春英孝敬父母也是说到做到。那年父亲重病在床,轮流护理,是五弟在俄罗斯提前终止合同赶了回来,和大威一起,日日夜夜陪伴和护理他老人家渡过了生命的最后时刻儿。后来母亲患病多次住院,每次五弟都是听信儿就来,并且照顾得细致入微,陪伴母亲身边寸步不离。用五弟的话说,你对待父母的今天,就是儿女对待你的明天。
周超唱的也不错。听到周超唱歌,我想到她也是一个命运多舛的孩子,在一个单亲家庭长大,只有母爱没有父爱,自从和大勇成婚改变了她的生活。如今,他们爱情的结晶张祯四周岁了。这个小男孩儿活泼好动,能背出好多古诗呢!问起他的名字谁起的?大勇带着沙哑的声音爽快地说,是他当兵时的指导员,如今在寺院里。这个名字起得好,很有学问。大勇不加掩饰地说,是崇祯皇帝的祯。我欣喜的祝愿这个小孩儿快乐成长,将来成为祖国的栋梁之才。接着大勇也唱起两首部队当兵的歌曲。军人的歌曲给人以震撼,那么铿锵有力,那么感人肺腑。
此时,大勇还透露了明天早9点的飞机,去广西桂林到水果产区与供货商见面。我衷心的祝愿大勇在创造个人财富方面稳扎稳打、步步为营!二乐子和大勇他俩是年轻一代的杰出代表,要发愤图强,在人生的历程中独辟蹊径,创造出属于自己的那份美好生活!
金鹏和玉影合唱了一首凤凰传奇里的歌曲,情意缠绵,遥相辉映,韵味十足。今天向东用心选择在金域良源这块儿风水宝地共进晚餐,是对金鹏玉影报以期望和寄托!向东和妹妹为他俩建立了殷实的家庭基础和物资财富。听说他俩在最近就要到厦门度蜜月去了!但愿这对儿新人能通过饱览祖国江山之美,建立起报效祖国的雄心大志。祝愿金鹏、玉影新婚幸福、孝敬父母、夫妻恩爱、大展宏图!
接着伟艳引吭高歌动情地唱了起来。她唱得很投入,虽说韵律拍节并不是很到位,但此时此刻表达的就是一份心情,儿子的婚事万事大吉了,发自内心的喜悦通过歌喉表达出来。向东没有唱歌,但他内心的快乐是不言而喻的。
向东和伟艳的生活也是经历了风风雨雨的洗礼。起初,向东是依安糖厂的一名经警。是时任保卫部长王玉生的撮合下他俩走到了一起。他和伟艳结婚后住过警队的休息室,住过倒班楼。向东是个有头脑肯吃苦的孩子儿,担任经警时是三班四倒,他体会到糖厂距离县城较远人们上街并不太方面的实际,抓住了商机,率先买了一台15B三轮车闲班时开车拉人,不久又升级为吉利轿车,这样逐渐就把日子过了起来,在糖厂投了自己的楼房。后来,在糖厂去了锦州搞过一段儿销售工作。成长的锻炼,他不甘心于挣那点死工资了。2005年通过考察认定廊坊菜市场很适合自己去发展,他和伟艳商量后,于这一年初秋把自己家的冰箱送到向东的大哥家,他俩就直奔廊坊去闯荡了。他俩捣菜起早贪黑,生意从小到大、从弱到强,转眼间十六个春秋过去了,他们有了属于自己的楼房,有了属于自己的各种车辆,小日子过得是芝麻开花节节高哇!每每依安糖厂他的战友、同事提起他,都羡慕不已。
我老伴和大姐都唱不好歌曲,一唱就跑调儿。她俩都用语言表达了此时此刻的心情,送给大家美好的祝福!我老伴和我的生活也是经历了曲曲折折的变化。2007年年初,我在糖厂辞去了公职,和老伴一起到大庆开了一家快客甜品饮料店,已经退休在家的她又开始忙碌起来,哪成想这么一干就是七年。2014年又开始给女儿看孩子儿,先是给大女儿看了八个月,后又给小女儿看孩子儿,一看就是五年。眼下,俩个女儿都各有各的事业,平常情况下不用我们操心了。想起一个家庭中女人的付出真是辛辛苦苦、忙忙碌碌。我俩2014年在廊坊自己拿的首付,是小女儿、女婿他们给出的大部分资金买的楼房,至今我俩仍心存感激。现在我和老伴都是丢下六十奔七十的人了,也应该清闲一下了,她每天跳跳广场舞,我每天溜溜弯散散步。等疫情消耗殆尽,再出去转转,包揽祖国河山之美,优哉游哉地玩玩,尽享天伦之乐。
老大姐是一个任劳任怨、以苦为乐的人。想起2006年9月29日(农历八月初八)父亲病故后,老母亲一个人度日,陪伴母亲最多的人就是大姐。为了照顾母亲,她先是辞去了在北京通州的临时性工作,后又辞去了在大庆麻辣烫饭店的工作。她是一个无私的人,她是一个能干的人,她是一个无怨的人,她是一个大好人。母亲孤身一人在双阳守着老房子过时,姐姐回家去陪伴;母亲搬到保东安家,说要单过等父亲烧三周,姐姐陪着在保东;后来母亲到了满洲里四弟家,姐姐陪着到了满洲里;母亲到了依安常青老年公寓,姐姐也隔三差五就去看望老母亲,给捣腾好吃的,给洗衣服做被,给擦澡洗头。老大姐是我们永远的学习榜样!
金梅也没有唱歌,她腼腆地笑着摆手说不会不会。其实,伟彪已经替她唱了,表达出一份母子之情的眷恋;二乐子替她唱了,表达出一份对新人的美好祝愿。这不就是她们此时此刻全家人的共同心声吗!
家人们的相聚是非常难得的,这一相聚的场景也是空前绝后的,更是幸福满满的。这里凝聚了浓浓的手足之情,记录了每个家庭的苦尽甘来,折射出亲人们的一种大爱。这次在廊坊的相聚,只可惜三弟伟光和四弟伟明他们都有事没有来。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一场难得的相聚就要划上圆满的句号了,我们每个人洋溢着泛起红晕的笑脸,带着难舍难离的情绪,缓步走出了这家大酒店。向东和伟艳坚持用车把我和他大嫂送回家。我们首先和伟武、春英握了手,祝福他们明天起早到大兴机场赶赴贵阳一路顺风!并预祝他们的宝贝儿子早日添丁。然后和伟彪及金梅握了手,嘱咐他们保重身体、平安如意!接着和金鹏、玉影握了手,祝福他们新婚幸福、孝敬父母、互敬互爱、大展宏图!对其他人也一一道了别。大姐姐张着双手,趴到车窗,点头道别。向东开着车,在霓虹闪烁夜色斑斓的城市美景中穿梭,从银河南路向银河北路疾驰,转眼功夫到了小区的大门。老伴让向东、伟艳到家坐坐。向东说明天还要起早送五哥和春英到大兴机场。我和老伴不再挽留,对向东和伟艳表示谢意!
四
到家了。相互简单洗漱完毕。休息。我非常感谢老伴儿一清早精心准备的这些“道具”,这些道具也折磨她一天里手脚不得闲。她忙碌了一天一定很累了,需要马上休息。轻轻的鼾声把她送人了梦乡,甜甜的梦乡。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回味起这几天来一幕幕感人的场景,一次次的饭局,一次次的相聚,每一次都是超乎寻常,每一次都是感人肺腑。过去,姐妹弟兄生活在一起耳鬓厮磨,觉得很平常。现在,树大分枝天南地北栖息而居,见次面真的不平常。
(新郎金鹏与新娘玉影)
(新郎新娘及双方父母合影)
金鹏玉影的婚事,给姐妹兄弟们相聚创造出了良好契机,在十月六日婚礼当天的宴席上,亲人们团聚的盛况不必细谈。随后几天来的多次小聚,也是机会难得,感动万分。
(子龙和小女儿与家人的合影)
子龙是个懂得事理的孩子,他和小女儿在北京工作很忙,第二天又要返回去上班,他说和这些长辈们见一次面不容易,决定婚宴当晚安排一个场面邀请大家。我很赞同年轻人的这一想法。这晚,除了他老姑、老姑夫家里有坐堂客人无法前来外,把他大姑、二叔、二婶、五叔、五婶,还有大勇、二乐子等邀请过来,在大海烧烤城共度良宵,气氛非常融洽。我觉得,这绝不仅仅是一个饭局,而是创造出亲人们相互切磋和交流的最好氛围,是亲情的进一步加深和感情的再一度升华,它的深远意义和丰富内涵会随着时间的久远更显得弥足珍贵千金难买。
第二天,在老伴的积极倡导下,这也是事先已约定好的,把姐姐、二弟和金梅、五弟和春英、小妹和向东等邀请过来,二乐子为开车司机特邀参加,是在小有名气的一锅鲜连锁店品味的特色小吃。姐妹弟兄们分别多年后难得重逢相聚,大家吃着喝着,回味起我们的从前。向东率直地说,他们刚结婚时,大嫂主动借钱,方方面面没少帮忙。伟彪说,大嫂对于我们每个人的好,我们都是心中有数。我老伴说,亲故亲故互相照顾,当大的做这些都是应该的。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气氛很热烈,照相合影,难舍难分。
周超和大勇是姐姐的女儿和女婿,也在廊坊居住。其实大勇早就要安排长辈儿,可是前边的日程已排满,他只能拖后到第三天。在家人们的建议下,让他安排的家宴。这次,二弟的女儿春霞带着孩子也去了。巧的是又见到了大勇的父亲。在家里吃饭随便,不受时间和空间限制,吃着小菜喝着小酒捞着小嗑儿,很温馨,很感人。二乐子破例喝了点酒儿。吃完了晚餐,二乐子和春霞非要开车去送我们,是春霞开的车,二乐子陪同。在车上,提到了春霞婚姻上的不幸,二乐子的婚姻挫折,她们是同病相怜啊!小姐俩都非常懂事儿,对大爷大娘的关怀感激有加,并表示会处理好各自的婚姻大事儿的。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世界观、价值观和人生观,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理性思维和处世哲学,我们上了年纪的人往往就是落伍者。小姐俩很快把我们送到家,已经很晚了,连家门也没进,相互致谢!她俩就直接返回了。
几天来,我们的兄弟姐妹都沉浸在无比欢乐、无比幸福的氛围之中,令人感动,令人动容,令人难以忘怀。
明天一大早,五弟和春英就要从大兴机场起飞赶赴贵阳看望他的儿子儿媳了,还有看望没有见过面的亲家、亲家母;明天上午大勇和周超也要登机去广西洽谈生意上的事情;姐姐再过几天,也得回到她老守田园的家。二弟还要去干活儿,二乐子还要去打拼,小妹儿和向东她们还是要继续捣菜……。
这时,我忽然想起了苏轼那首脍炙人口的《水调歌头》中的诗句:“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是啊,兄弟姐妹见一次面多难呀,并且相见的时间又显得短暂而匆忙,然后就是各奔东西,都要回到各自的栖息之地去过自己的生活。母亲活着的时候常说,你们也都不小了,一个青草顶个露水珠儿,生活都是不容易呀,要照顾好自己。
社会在变,时间在变,生活在变,年龄也在变。想当年,家家都生活拮据衣不果腹,为了生计四处奔波。到如今,国富民强家家都有房有车,生活美满安居乐业。想当年,我们都曾经年少过、青春过,努力过,拼搏过。转眼间,大姐、我、二弟、三弟都是年过花甲奔向古稀的人了,四弟、五弟和最小的妹妹也都五十岁挂零了。值得欣慰的是,我们都受益于父母遗传的好基因,身体条件依然都还不错,这是父母给予儿女们的恩赐!
岁月匆匆,流年似水。我们所期望的是:同辈人的健康平安,年轻一代的事业有成,隔辈人的快乐成长。长江后浪推前浪啊!这是不可抗拒的时代潮流,这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必然,这是生命之旅的自然法则。
让我们默默地祈福:继承父母勤俭持家的光荣传统,把不愉快的事情留给昨天,把愉快的事情带到今天,让健康平安伴随着我们走向明天,愿我们每个家庭都和和美美,都幸福安康,让我们兄弟姐妹们都开心度过每一天,让我们兄弟姐妹们的晚年生活都充满温馨幸福快乐!
冬天已经过去,春天已经到来,但愿我们兄弟姐妹们后会有期。期待在那个阳光明媚的美好夏日里,期待在那个花好月圆的季节里,期待五弟的宝贝儿子补办婚宴(受疫情影响)的那一天,期待在祖国北部边陲满洲里市再相聚!!!
(作者一家人合影)
——后记
一段儿时间以来,我翻来覆去睡不好觉,时而想起去年十月姐妹兄弟们难得相聚的场景,时而想到亲爱的母亲她蓦然远行。姐妹兄弟相聚之乐和思念母亲离世之痛一起涌上心头,交织在一起,凝结在一起,难以割舍。此时此刻,我很想把姐妹兄弟这次难忘的相聚用文字记录下来,权作纪念。于是,我欣然命笔。
农历正月二十三,母亲的生日。每年,都要提前一段儿时间由老伴张罗,或给老母亲寄去一些姜母鸭之类的美食,或当天转五百元钱到姐姐名下(过渡户,替母亲代办)给予祝寿。今年,变成了她的诞辰纪念日。为此,在这个特殊日子即将到来之际,就把这篇用心血和泪水著成的《难忘的相聚》作为一份厚重的特殊礼物,虔诚地献给天堂里的母亲!祈祷父、母亲在哪个没有忧愁和烦恼,没有病魔和伤痛的极乐世界里:静观人间烟火,捧书吟诵《圣经》,尽享仙境之乐,畅游儿女心田,美名流芳千古!